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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车位被人占了两个月,都是同一辆迈巴赫。
于是我把车停在了迈巴赫原本的车位,谁知迈巴赫车主越来越过分,在自己的车位上停了一辆兰博基尼。
行,你有钱任性,我找物业。
我去找了物业,却被告知迈巴赫车主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我后背一凉,车位也不敢停了,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
第二天,我家里多了一只男鬼。
算命先生说,我的男朋友,在来见我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死了。
好你个算命的,算的什么烂桃花。
我开着我的桑塔纳进了小区,拐到楼下,大老远就看见了停在我的车位上那辆明晃晃的蓝色迈巴赫。
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气不气。
我找到迈巴赫车主的车位停了进去。
这种默契的交换车位方式仅仅存在了一个星期。
我发现迈巴赫原本的停车位上停了辆兰博基尼。
好家伙,搁这炫富呢。
叔能忍,婶忍不了。
我当机立断,找了物业。
物业却说,迈巴赫车主一个人住,三个月前就死了。
我后背一凉,车也不敢往停车位那里停了,停在了小区外面。
谁知第二天,我家里出现了异样。
全球气候变暖,温度怎么还下降了。
家里的灯也灭了,物业没通知今天停电啊。
气温好像更低了,我冻得直哆嗦。
咚的一声,不知道从家里的哪个角落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
我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立马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和锅盖,挨个屋子找小偷。
给我出来,我看到你了,我已经报警了。
家里四个屋子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人。
半掩着的窗户被一阵风吹开,我浑身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忽然想到了昨天物业说的那个死去三个月的迈巴赫车主。
对不起,对不起,我嘴里不停念叨着,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大不了那车位我不要了。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我吓了一跳,锅盖顶在头上蹲在了地上。
别杀我,别杀我。
我用余光瞥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一双脚。
我不会杀你的。
我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一个穿着衬衣和西装裤,光着脚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那张脸,和我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嘴唇都没有颜色。
帅气的脸现在看起来无比瘆人。
我丢下锅盖往屋外跑,这不见鬼了吗。
我一辈子行善积德,怎么会遇到鬼。
别跑,我不会伤害你的。
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我被迫回过头来看着这张苍白的脸。
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拿菜刀指着他,发出了颤音。
把刀放下,会弄伤你的。眼前的赤脚美男担心地看着我手里的刀,三个月前,我还是人,现在,我大概变成鬼了。
三个月前?
难不成,他就是那死了的迈巴赫车主。
你你你是不是家里有辆迈巴赫,还有一辆兰博基尼?
因为紧张,我的声音磕磕巴巴,像爬坡的拖拉机,哼哧哼哧的。
他面无表情,像个冰块,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兰博基尼,迈巴赫,宾利,法拉利和奥迪?
怎么死了也要炫富?
不对,为什么我能看到他?
他挑起了眉毛,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见了鬼了。
我的手一凉,他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手上的菜刀被他拿了过去。
我叫陆九。
嘶,好冰啊!
妈妈救命,我摸到鬼了。
我叫宋江清。
我知道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
陆九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下,我死了以后,碰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让我来找你。
难不成是那个算我有死桃花的算命先生。
那,那我该怎么帮你?
陆九走到了我的小沙发上坐了下去,他居然是实心的,不是透明的。
看来陆九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鬼。
还好还好,还有治。
你帮我烧一张照片,一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照片。
这帅鬼自顾自地拿起了我的遥控器播放动画片。
帮死人烧东西?
这也太不吉利了。
我可以拒绝吗?
陆九扭头看我,我瞬间后背发凉。
可以,不过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会一直跟着你。
我可不想被鬼缠上,这可是折阳寿的。
帅鬼,要不这样,我白天帮你,晚上我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和陆九商量。
可以,不过要尽快,我也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消失。陆九的语气低沉,他身上难过的情绪让我更加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陆九,方便透露下你是怎么死的吗
陆九看起来年纪不大,家里坐拥十几辆豪车,就这么英年早逝,属实可惜。
不方便。
陆九不说,我就更加好奇。
那你总是占我车位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了。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陆九,你身上有什么超能力吗?
我又不是超人。
陆九这样的有钱人,在江城这个小地方可不常见。
要是我帮了陆九,大学毕业不就直接躺平了吗。
陆九,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陆九似乎也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低头沉思了许久。
可能,会为祖上积德。
我本以为没有黄金万两,也得有红票子两张。
我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才遇到了陆九,说不定还会因此搭上几年阳寿。
算我倒霉。
为了尽快送走陆九,我打算今天晚上就给陆九烧照片。
照片在哪?
在我家。
那你去拿。
哦。
我拿起手机刷城市新闻,没想到竟然刷到了陆九。
江城青年企业家,九城集团总裁陆九先生,不幸于车祸去世,车祸的起因暂时不详,疑似意外,陆九先生死后,心脏被捐献。
新闻下面是一张陆九的照片,啧啧啧,还是当人时候的陆九比较帅。
这得是多少江城女孩的梦中情人啊,就这么英年早逝了,真是遗憾。
你在看什么?
喏,关于你的报道。
陆九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手机屏幕,像是这篇报道上说的是一个陌生人。
随即把照片放到了我手上。
陆九,你这么年轻就死了,好可惜。
不可惜,快点烧吧,烧完我就走了。
陆九好像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留念。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照片上是学生时期的陆九和一个神态与他极其相似的女人。
这是你妈妈?
嗯。
她不在了吗?
嗯。
照片上没有陆九的爸爸,我想陆九妈妈应该是陆九唯一的亲人。
但是陆九对于这张照片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如果你有其他的需要,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我对陆九产生了极大的怜悯,尽管人鬼殊途,但是我依旧想帮陆九。
不需要你可怜。
你。
该死的陆九,说话这么不中听。
我打开煤气灶,把照片扔了进去。
照片瞬间化成黑色的灰烬。
谢谢。
陆九消失了。
我叹了一口气,感叹世事无常,关掉煤气阀门开始收拾灶台上的灰。
头上一阵刺痛,疼得我瞬间昏厥。
我整个人都晕死过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脑海里混沌不清,隐隐约约分辨出三个字,是陆九的声音。
他在说:帮帮我。
我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
宋江清!
一声怒吼穿透耳膜。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
等我完全清醒,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晕过去。
滚出去站着。
这老师是谁啊?我完全没有印象。
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我离开座位,走出了教室。
这不是我读的高中,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我走出教室门口的时候,与进来的人擦肩而过。
是那张熟悉的脸。
陆九。
陆九跟在一个年迈的老师身后,扭过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认识我了?我,给你烧照片那个。
陆九看我的眼神像看傻子。
教室门被人关上,我愣愣地站在外面。
傻子才会老实罚站。
我在教学楼里晃来晃去,走到教学楼前,下课铃声刚好响起。
我抬起头看教学楼,三楼的一间教室,陆九正伸出头来往下看。
陆九。
我用力挥着手,大声地喊陆九的名字。
陆九却皱着眉头把窗户合上了。
我疑惑地望着这个陌生的校园,是变成鬼的陆九把我弄过来的。
他在向我求救。
难道,陆九的死,和高中时候有关?
我跑回教室,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窗户边坐着的陆九。
陆九,你怎么没有下去做课间操?
你不也没去吗?
我好奇地跑到陆九身边,陆九用黑色签字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你在画什么?
陆九啪嗒一下,把那张纸压在课本下面。
关你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叫陆九,刚刚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喊我?
我——我总不能说,我是未来过来的,说出来那不得吓死你。
我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糟糕了,每一句话都在踩陆九的雷点。
陆九的头发剪得很短,短到有些地方薄得只剩下头皮。
算了,不管你从哪认识的我,以后离我远点。
你是转学来的?
我顺势坐在了陆九身边,陆九像躲瘟疫似的往另一边挪。
你躲什么,我又没病。
陆九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翳,我不知道我这句话哪个字让陆九不舒服了。
滚。
陆九恶狠狠地驱赶我。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的余光看向了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了一个影子,慢慢变成陆九的脸。
他苍白的脸对我露出歉意的微笑。
我把眼泪憋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慢慢回忆着高三时候,那时我爸去外地做生意,家里只有我和我妈。
我妈,我妈当时在做什么来着,对,我妈在教育局。
上了两年大学又回到高三,我很难适应这紧张的氛围。
而陆九在班里像个隐形人一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低着头在纸上画画。
我听班上其他同学说,陆九以前是艺术生,至于为什么转学,原因没有人知道。
直到一周后的一个清晨,关于陆九的消息在班上传开,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陆九的噩梦。
由于不熟悉学校的路,我差点迟到。
为了早上不迟到可以在座位上睡觉,我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进了教室,我便察觉到,教室里的氛围,有些诡异。
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坐热,同桌的女生便拉着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话。
江清,你知道咱班陆九为什么转学吗,因为他在原来的学校强迫女生上了床,被开除了。
我脑子里空白一片,这陌生的信息给我带来莫大的冲击。
别乱说。
我有朋友在陆九之前的学校,她说这事在他们学校都传开了,千真万确。
你别胡说八道,造谣是犯法的。
同桌女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和我搭话。
我担心地回头看陆九,陆九还没来。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陆九才姗姗来迟。
老师还没有来,陆九正打算进教室的时候,被班长李潇潇拦住了。
迟到了是要罚站的。
好。
陆九头也没抬,径直走到教室后面,笔直地站着。
咳咳,我说几句,昨天班长你是不是也是铃声响了以后才来的,好像,你也没罚站吧?
宋江清你什么意思?
李潇潇转头把矛头指向了我,我站起身来和李潇潇对峙: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这班长,可以下岗了。
陆九,你回你座位。我扭头看向陆九,陆九一直没有抬头,好像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不准回去,站着。
李潇潇的脸气得通红,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让陆九罚站。
陆九的眼皮这才抬了起来,他的眼神百无聊赖,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秒之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李潇潇的表情愈发尴尬,她没有料到,有人会冒犯她神圣的班长一职。
强迫女生的人你也要维护,难不成,你是他同伙?
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是看见陆九强迫别人了不成?没证据就别胡说八道。
我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和陆九一起被孤立了,一起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陆九,你等等我。
陆九听到我的喊声,依旧往前走着,但是步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在等我,但是又不好意思停下。
死直男。
我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我端着饭盆坐在陆九对面,陆九不紧不慢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怎么感谢?
我往陆九饭盆里瞟了一眼,清一色的绿。
陆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端起饭盆打算换个位置。
你别走啊,你等我一下。
我飞奔到打饭的阿姨那里,打了满满一碗红烧肉,回来的时候,陆九已经不见了。
我的饭盆旁边却多了一颗水果糖。
这是?陆九给的?我四处张望,连陆九的衣角都看不见。
撕开粉色的包装纸,把糖送进嘴里,小小的糖块很快就融化了。
甜甜的味道很快从喉咙渗进了我心里。
看来陆九并没有那么讨厌我。
心情舒畅的我怒吃一大盘红烧肉。
下午上课的时候,陆九晕倒了。
语文老师在台上催眠,我昏昏欲睡。
陆九倒下的时候带动了桌子,桌子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快快,把他送医务室。
教室里的人窃窃私语,对着倒在地上的陆九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我的睡意立马烟消云散。
我起身跑到陆九身边,推开陆九身边的围观群众,使劲拍打着陆九的脸。
陆九毫无反应。
此时此刻,我听到最多的议论声就是:我就说他们两个的关系不简单吧。
好像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里爆发了无穷的力量,我把陆九从地上扶起来,抓着他的手往我的背上放。
陆九还没完全昏迷,他在努力适应我的动作。
陆九你坚持下,我送你去医务室。
陆九的嘴唇发白,眼皮死死地锁着。
陆九不算重,我开始庆幸中午吃得够多,现在还有力气。
陆九不到一米七几的个子,瘦得像根棍子。
我奔跑着送着陆九去了医务室,陆九在我背上用气声说话。
我把耳朵凑近他的嘴,才听到他说的是:求你慢点。
到了医务室,我放下陆九的时候,陆九小声地和我说:谢谢。
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发出的最后一声求救,嘶哑又无力。
我累得坐在地上喘气,医生告诉我,陆九这是低血糖,休息下就好了。
低血糖?
所以陆九身上才会带着糖。
我听到我的心脏在颤抖。
我开始重新审视陆九,重新审视这个冷漠的班级。
宁愿看着陆九躺在地上,也不愿意对陆九出手帮助。
我坚信那些关于陆九的消息都是谣言,一个低血糖患者,因为感谢我,把身上唯一的糖给了我。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强迫少女的强奸犯。
我去学校超市,买了好几袋和陆九身上一样的糖,我回来的时候,陆九已经醒了,捂着嘴在床上咳嗽。
陆九,呜呜呜,对不起,都怪我吃了你的糖,你才晕倒。
我蹲在病床边看陆九的脸,他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
给。我握着一把糖放在陆九手上。
陆九你真傻。
陆九的眼神变得奇怪,眯着眼睛盯着我看,而后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两颗橙色的糖,你在说什么?我早上走得急,没吃几口早餐,才晕倒的。
哦,那你好好休息。
医生说陆九的身体有些营养不良,学校荤菜价格是素菜的三倍,这黑心价格,居然没有人举报,最重要的是,学校里大多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陆九家里条件应该不是很好。
下午放学,老师通知今天的晚自习不用上了,我推着自行车在医务室门口等陆九。
休息了一下午,陆九的身体勉强恢复。
以前陆九看到我都晦气地躲开,这次陆九朝我走了过来。
走吧陆九,我送你回家。
我带你吧。
陆九精气神还是很差,说话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那也行。
我把自行车停好,坐在了车后座。
你的书包给我。
陆九接过我的书包背在了他背上,蹬起脚刹,载着我一同回家。
先去你家,把你送回去。
我抓着陆九的衣角,和陆九搭话,陆九没有回我的话。
你可以抱着我,我车技不好。
得到陆九的允许,我才光明正大地揽着陆九的腰。
你家怎么走?
不是先送你吗?
快说。
前面左拐,然后……
到了。
陆九没有先回家,反而把我送到了我家小区。
我从后座上跳下来,说好先送你的。
陆九抿了抿嘴唇,把书包褪了下来,我自己回去。
我闷闷不乐地推着自行车往我家走,走到一半,我转身回去看陆九,陆九仍然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朝陆九挥了挥手,陆九这才离开。
停好车上了楼,家里多了几个陌生人。
妈,我回来了。
江清,过来,这是李伯伯,为了庆祝你爸回来做生意,特意来看你爸,这是他的女儿李柔柔。
叫李柔柔的女孩温柔地和我打招呼,果然是人如其名。
我总觉得,李柔柔这几个字有点耳熟。
妈,我去卧室写作业。
去吧。
打开电脑登上QQ,班上的人我就只加了我同桌,她刚好在线。
你说陆九强迫的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
她很快发来了消息。
李柔柔,家里开家具厂的。
那就没错了。
李伯伯家确实是开家具厂的。
我从班级群里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陆九。
关上电脑,我翻到我听英语用的录音笔,在我家花园里找到了逗猫的李柔柔。
这猫是你养的吗,好可爱。
我坐在花园秋千上,看着撸猫的李柔柔,真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柔柔,你认识陆九吗?
李柔柔摸猫的手一僵,小猫像是受了惊,喵地叫了一声跑开了。
认识啊,怎么了?
我在学校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和他的传闻,我想问问,是真的吗?我希望你说实话。
陆九和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我想他是男生,也不会到处说一个女生的不是。
我轻轻用力,秋千摇晃起来。
所以可以和我说实话吗,我想李伯伯也不希望听到自己的女儿和别的男生上床这样的消息吧。
你威胁我?李柔柔情绪开始激动。
是啊,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柔柔咬紧了下嘴唇,沉默了很久。
想好了吗?
我暗恋陆九,他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凭什么敢拒绝我,我在路口堵住他和他表白,抓着他的手让他抱我,被人看到了,就传成了陆九强迫我。
我把录音笔暂停,从秋千上站起来。
你一点也没有想到要澄清?陆九因为你被迫转了学,因为你受到同学的白眼和排挤,尽管这样,关于你们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提起过。你可真恶心。
从花园里离开,我开始思索该如何在班上证实陆九的清白。
吃完晚饭后,我悠闲地走路去了附近的商业街。
路过一个小摊位时,我看到了陆九。
陆九在帮人画肖像。
帅哥,帮我画一个呗。
好,你等下。
陆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我,脸颊不自然地红了。
你怎么来了?
我出来消消食,刚好路过。
我坐在陆九对面的凳子上,朝陆九眨眨眼睛。
把我画得好看点。
陆九点点头,然后换了张纸,开始对着我勾画。
过了十几分钟,陆九把画板上的纸拿了下来递给我。
我看着白纸上用黑线画的速写的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多少钱?
不要钱,送你。
这怎么行?不能让你白画。
我掏出一张一百元塞到陆九手上:陆画师辛苦啦。
陆九黑着脸把钱放回我手上:都说了送你的。
不远处人群有了一阵骚动,陆九开始迅速收拾画板和凳子。
快走,城管来了。
陆九抱着画板,我抱着凳子,一前一后地往小巷子里跑。
为什么要跑?
陆九的头上已经长出了短短的头发,在路灯下像个毛茸茸的猕猴桃。
没有营业执照,城管不让我们摆摊。
你,你很缺钱吗?
嗯。
陆九不避讳这个话题,低着头站在路灯下,一半侧脸被阴影笼罩,另一半被光照得发亮。
我帮你。
不需要你可怜。
这话有点耳熟。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个叔叔开画室的,我可以介绍你过去,周末教小孩子学画画。
陆九背着光看我,脸上的五官糊成一片。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周六,我和陆九约定好在学校附近的小广场见面。
陆九穿着黑色的外套,靠着大树听歌。
听什么呢?
我小跑着到陆九身边,摘下陆九的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
你也喜欢许嵩的歌?
耳机里是许嵩的《有何不可》。
天空好像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我欣喜地大叫。
陆九的眉目变得柔和,嗯。
我和陆九坐公交去了我叔叔的画室,这是个连锁店,好好的画室开得像个酒楼。
怎么又是你?不是说了,我们不要高中生吗?
门口的保安大声地驱赶我们,我这才知道,陆九以前来过。
可怜的陆九。
把自行车停在画室正门口,我抱着胳膊给我叔叔打电话。
宋叔,是我,我有个同学想在你这教画画赚点外快,方便吗?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你直接带你同学来我办公室,我安排。
我特意把电话按成了免提给在场的人听。
你们老总说了要。
保安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立马邀请我和陆九进去。
我大摇大摆地和陆九上了电梯。
等电梯之余,我小声地问陆九:你之前来过?
陆九的脸色有点难看,我之前来问,他们没让我进去。
以后姐罩着你。
我昂起头拍着胸脯大声地说。
电梯的门擦得反光,我看到旁边的陆九笑了,很浅很浅的笑。
陆九顺理成章地在我叔叔的画室上了班,每个周末都会过来。
周一的时候,班主任说要重新竞选班长。
我跃跃欲试,同桌赶紧拉住我的胳膊:你别自找麻烦,李潇潇他爸爸和校长是老相识,家里和学校的关系硬得很。
那我偏要做这个头铁的人。
老师,我想当班长。
在我发表了三分钟激情演说之后,教室里鸦雀无声。
李潇潇靠着椅背不屑地用大拇指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我不以为然,都要下岗的人了还这么嘚瑟。
我看向教室后面的陆九,陆九双手合十开始鼓掌,算是对我的肯定。
那开始投票吧,在黑板上画正字,每人一笔。
投票的时候,我站在班主任范老师身边。
老范,我想当班长。
江清同学,当班长是要看民意的。
可是我听说李潇潇爸爸和校长是老相识。
范老师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杯,你知道还来和她抢班长?
我捂着嘴轻轻咳嗽两声,把声音压低:范老师,这不巧了吗这不,家母在教育局刚好有个一官半职,要是这次李潇潇还是班长,我就去教育局告你收学生贿赂,你自己收没收学生的东西你自己知道。
范老师果然做贼心虚。
范老师,你看着办吧。
到宣布投票结果的时候了,我看着我名字下面的那个一字,陷入沉思。
不出意外的话,这还是陆九投的。
咳咳咳,同学们,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我们学校的教学宗旨是,让每个孩子都有发展的机会,所以这次,我们就给宋江清同学一个机会。
不愧是老师,说话一套一套的。
不过这时候,李潇潇气绿的脸可比范老师有趣多了。
我站起身朝班上的同学鞠躬。
范老师让我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我从书包里拿出录音笔,大摇大摆地走上讲台。
同学们,上任第一天,给大家听段录音。
录音播放结束,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
我不希望以后班上还会出现关于陆九的任何谣言。
下课以后,我跑出去上厕所,回来以后,桌子上多了一张纸。
这是画画的纸,我转头去看陆九,陆九看向窗外,故意躲开我的视线。
纸上画的是我,是那天晚上我忘记带走的画,陆九给画加了颜色。
小直男还挺浪漫。
陆九笔下的我和镜子里的我不一样,更加单纯和无邪。
或许,这就是我在陆九心里的样子。
关于陆九的谣言澄清后,大家对陆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