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技术的普及，智能家居已经不仅限于可以远程遥控的灯和厨具了。时至今日，几乎人人都有一个人工智能助理，可能是iPhone上的Siri，也可能是厨房里Echo智能音箱传送出来的Alexa。
人类与AI的沟通，如何达到和妻子、伙伴或舍友交流般的亲密度？这正是近几年谷歌、苹果和亚马逊等企业一直设法攻克的难题。结果，却是Facebook的马克·扎克伯格（MarkZuckerberg）给出了迄今为止的答案——发送文字信息。（至少某些时候管用。）
在一篇报道中，《快公司》美国的丹尼尔·特迪曼（DanielTerdiman）带我们参观了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自称为“Jarvis（贾维斯）”的全套家庭自动化AI。
“Jarvis”的名字是致敬漫威动漫里钢铁侠的AI管家，它的参数相当直接。正如扎克伯格所说：
“这个产品系统目前还不能普及。但如果做出来的系统连Echo和Home的能力都达不到，那我肯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
谷歌Home和亚马逊Alexa允许用户通过声控技术控制任何可兼容的家居产品，如电灯、恒温器、保安系统、娱乐中心等等。这都是相当标准化的做法，苹果也正在Siri和HomeKit上尝试同一技术。
但扎克伯格的重大发现并不是人人都想通过语音控制自己的家居环境，他们也希望能够通过文字信息实现控制。正如特迪曼所写：
和Jarvis一来一往地对话，用来播放音乐还有点道理。但扎克伯格发现，在其他很多情况下，文字是更加理想的选择，尤其当身边还有其他人时。
“假如我要给某人开门……但这个人和周围的人无关，那我宁愿发短信。”扎克伯格说。
目前，很多企业认为，语音终将成为家庭自动化的默认操作系统。他们把AI设想为一个隐形的同居仆人：天冷了听我们大声唠叨，来客人了帮我们开门，我们听腻了歌它负责换。当我们想要指挥它时，就对着空气大声说出指令，等待这个心怀奴性的技术产物听懂我们的要求。
听来合理，但只解决了问题的一半。扎克伯格的重要洞见在于，有些时候我们并不想大张旗鼓地发出指令。此时就需要安静的指令。比如当你正和晚餐宾客相谈甚欢时，门铃突然响了。你更希望听到怎样的提醒？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打断了所有人，紧接着人人冲向了大门还是手机上持续的嗡嗡声，你只需要打几个字就能回应？
大多都会选择后者。事实上，把AI请进家门就好比与人同居。而我们与同居伙伴的交流也不局限于开口说话。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有亲密关系的两人会交谈，但偶尔也发信息，尤其是有外人在场时，毕竟文字在家里是隐形的用户界面。我们利用这一隐藏层面，吩咐对方调低暖气、检查门锁、变换曲目或者互相发点甜蜜的悄悄话。
这就是扎克设计的功能。他的Jarvis在智能程度上并不突出。特迪曼的文章指出，扎克伯格的AI管家不止一次无法理解他的语音指令。而Siri、Alexa、谷歌也是如此。但扎克意识到，有些时候，大声吼出指令的做法很奇怪，或者不太合适。
显然，这一切直接通往FacebookMessenger的聊天机器人目标。但纯语音命令行为何不适用于AI，扎克伯格的看法很有见地：
“如果训练一个机器学习系统，对它灌输谷歌上人对搜索引擎发出指令的数据，那么让它在Facebook上理解人与人之间的真实对话，它必定表现不佳。以Jarvis为例，训练一个近距离交谈的AI，和训练隔着房间对吼的系统，比如Echo，也是不一样的。这些系统比看上去更为专门化，这就意味着，我们距离建立通用系统的目标事实上又远了一步。”
换言之，人与人交谈和人与AI交谈所用的句法是不同的。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用和人类对话的方式与AI交流，AI就无法拥有足够数据，理解如何用人类讲话的方式与人交流。
与此同时，文字信息，尤其是在说话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更为适用。人类对于文字搜索早已驾轻就熟，我们了解如何向机器发送文本消息，而文本这一媒介也磨练我们掌握了机械化的语法。跟Alexa聊几分钟，进一步证明了扎克的明智。我们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因此，AI也需尚待时日。